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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六章尷尬的行李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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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宋詩雨問她家的寶貝兒子,為什麽會願意和奶奶一起而不是媽媽呢,宋初說,“奶奶年紀大了,我們還可以活很久很久,可奶奶不一樣,他們看了牙齒嚼不動了,會比我們先離開去天堂吃甜甜軟軟的棉花糖,所以我們要照顧好奶奶啊,等她去了天堂,我就照顧不了她了……”

小孩子的世界,純真的沒有絲毫汙濁,且真且善且美。

一家人放好行李,聚在大廳吃了頓夜宵,再散幾分鐘的步,就各回各的房間了,蕭睿看著越過自己的蕭父和宋初,唇角劃過一絲笑意。

棕灰色地毯,黑白墻紙,簡約的家具,透著一股濃濃的精雕細琢的工匠氣息。但不可置疑的是,視覺享受是一流的,服務絕對也是頂尖的。

這不,一個電話下去,新的天鵝絨被就送了上來。宋詩雨接過絨被,今晚打算睡在沙發上。

走過客廳,她眼一瞇,擡眼看了看沙發上的蕭睿,輕聲道,“讓一下,還有,把你的行李箱拿進臥室。”

那麽大一只騷粉色的箱子,放在客廳中央實在顯眼,況且還格外不符合她的審美。

忍不住在心裏對蕭睿進行一通鄙視,一個大男人還用這種箱子,還真是口味獨特。

被使喚的人挪了挪身子,找了個更好的位置,舒舒服服地躺下,眼也不睜的應聲。

“不是我的箱子,宋詩雨,我和你的審美還是不一樣的,不是誰都可以戴著一副醜人鏡框在酒店裏走來走去。”

臉一燥,她下意識扶了扶鏡框,明明是紅火的潮流單品,在他這真是被嫌棄到了塵埃。

不過……

“不是你的?”

她把絨被放下,在騷粉色行李箱前蹲身細細觀察,纖細的手指在粉色的硬殼上輕輕觸摸,最終確定,這絕對是他的!

她站起身拍拍手,忍不住有些得意,說起話來也飄飄然,“你自己看看,這可是管家從我們臥室搬下來的,除了你還能是誰的?”

蕭睿眼還閉著,嘴角卻笑開了,他喜歡“我們”兩個字,特別是後面還加了個親密的居所“臥室”,無形中,他們就是親密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,是世間最為親密的夫妻關系。

可能是心情愉悅,即使肯定不是自己的行李箱,他還是翻身起來,走向中央被強制歸屬為他的粉色行李箱。

盯著行李箱看了幾秒,他利落地蹲身打開,嘩啦一聲,箱裏的東西太過激動,零零落落散了一地。

宋詩雨回頭,一掃那東西,臉色瞬間緋紅。

“咳。”蕭睿單手握拳放在嘴邊,假意咳嗽幾聲,面色少見有尷尬。

他被宋詩雨看變態似的目光看得有點惱羞成怒,語速不由加快,“不是我,我一開始就說了這箱子不是我的。”

宋詩雨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,臉上寫滿了不信,還有剛剛殘留的緋紅。這抹紅在暈黃色的燈光下更加誘人,隱隱竟似要透出春水來,一聲咕嚕聲響起,蕭睿喉結一鼓一動,氣氛陡然尷尬起來。

掉落滿地的情趣內衣,間雜一些難以啟齒的物品,充分體現了人對於欲望的智慧以及羞恥,春色旁,英俊惑人的男人半蹲在地,一手還扶在行李箱邊緣,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對面沙發上的女人,星眸裏情緒覆雜,宛若一個神秘的黑匣子,裏面住著天使,也潛伏有惡魔。

臉上的熱氣騰騰上升,宋詩雨拽住被角,堪堪只能低著頭,露出粉紅的耳朵。

人要經歷的尷尬的事不少,她自己所經歷的尷尬事也不少,可從未像今天這樣,死死盯住地毯,似乎下一秒就能盯出個洞,好讓趕快逃進去。

可這不是童話世界,她沒有等來逃竄的小洞,倒是等來了一頭渾身發熱的姓蕭名睿的兇殘野獸。

“你,你,別,別過來……”宋詩雨一個勁的後退,哆哆嗦嗦話也說不清了,“你,你別忘記我們還在吵架……”

幼稚得像個小孩,蕭睿滿腔的激情險些被她戳破洩氣,還真是個小孩性格啊。

她越躲,他越侵略,絲毫不肯讓她有喘氣的功夫,直到她抵住沙發,退無可退,他仍然毫不松懈,直到鼻尖與鼻尖相觸,兩股氣息緊緊交纏在一起,他專註地看著她,也強勢地讓她看著他。

雙手扶住她的臉龐,聲音沙啞低沈,含了難言的暧昧,“嗯,我知道。”

平常無奇的一句話,宋詩雨卻渾身一陣顫栗,他……靠得太近。

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,是好聞的輕輕淺淺的茶味,但他的手似乎燃著火,與臉上的肌膚相觸,火辣辣的,像要被煎熟一樣。

她手往後撐在沙發上,粉色的唇瓣抿了抿,小小的動作在別有用心的人眼裏,成了淬毒的誘惑,勾得人心癢。

蕭睿猛地靠近,唇覆在她的唇上,並不是淺嘗輒止,越來越深入,溫度隨之上升……

所有的驚呼都被堵口中,宋詩雨被迫地接受一切,並且可恥地沈淪。

許久,他不再滿足於簡單的吻,細密的吻一邊落在她的脖頸,手指一邊爬上她的領間,解開衣扣。

驀地,手被握住,蕭睿擡頭,眼裏欲望深沈,他克制住不管不顧撕開她衣服的沖動,嗓音沙啞得厲害,“乖,我們不吵了,我錯了好嗎?”

他不知道他錯在那,但此時此刻,就算她齒間藏毒,他也甘之如飴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。他以為她還在介意兩人的冷戰,可她接下來的話,猶如一盆冷水,澆滅他所有的沖動。

她說,“蕭睿,我沒有潔癖,可我忍受不了,你前腳才和溫舒雅紅浪翻滾,後腳就來碰我。”

他身體還是熱的,心在一瞬間涼了。

明明她臉上還是蕩漾的春色,證明剛才不是他一個人的失控,她的話裏還帶著喘息,說出的話又那麽冰冷,似乎剛剛……只有他一人動情。

深深地看了她許久,他才冷靜地緩緩開口,“宋詩雨,你最好給我說清楚,到底是哪只眼睛看見的。”

他沒有一丁點心虛,她卻無端地心虛極了,仿若她真是隨口汙蔑他。

她別過頭,極力冷淡,“眼睛沒有看到,耳朵聽到。”

他嗤然一笑,“呵,那絕對是你腦子進了水,耳朵也不好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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